太后其实也不太知情,只是无梁寺很灵,又恰好是她那个之前一直很没出息的弟弟盖的庙、请的大师,于是她便向没有子嗣的贺昭宣传了一下。

    没想到贺昭是去了,还带着宋姣姣去了,但他们回来的时候,无梁寺就没了。

    新帝登基不足半年,从前争皇位时的余党虽被镇压,但也勾结了与贺昭反目的亲舅舅一起,总给他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贺昭此次一去不仅是为了端掉这个畸形的产业链,更是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。

    早朝时,他坐在大殿之上,冷峻的脸上带着煞气,威压得众人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更是一字一句,毫不留情地列出了亲舅舅一党“刺伤皇上、意图造反”的罪状。

    其实那些和尚追杀过来的时候,并不知他是皇帝。然而在山里待了三天甚至没能早朝人尽皆知,身上触目惊心的伤也是真的,很快便联结全朝廷的人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都处置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姣姣竟是莫名其妙地有幸见证了南国的历史。

    但是这些都跟她没关系,坏人能遭报应,受害者能重获新生,她悲愤的心情好受一些了。

    而且,她的禁足,终于解啦!!

    眼看着能过年,宋姣姣心中盘算着什么,嘱托小福禄:“我要买鞭炮,贼响的那种。”

    小福禄就乖乖地外出采办去了。

    但是贺昭仍然不翻她的牌子,宋姣姣心急如焚,之前在寺庙里被贺昭撩拨得不行,本以为追夫之路已经有一些进展了,没想到贺昭居然翻脸不认人。

    但她难受啊,就如色中饿鬼,每天巴巴地等。

    “其实皇上每日去哪个宫都由侍寝部安排,老奴这就去问。”黄嬷嬷看宋姣姣等得日益消瘦,心下怜惜。

    那能不消瘦吗?

    三喜公公声音尖而洪亮,每次宋姣姣出去夜跑已经非常辛苦的时候,都能听见他嗷一嗓子。

    “今日侍寝的是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从皇宫的东南西北任何一个角传来,宫里的娘娘都被宠幸了两轮了,就是没轮到她宋姣姣,这不是摆明了针对嘛?

    于是便和黄嬷嬷一起去侍寝部瞧瞧名堂。

    当值的女官是个眯眯眼,一看就不好惹。

    “你好亲亲,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?”刚过完六十大寿的女官一开口就是□□湖了。

    宋姣姣虔诚地坐在台前,恭敬道:“听说侍寝表是侍寝部排出来的,皇上也并没有撤掉我的绿头牌,为什么总不来我宫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