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上枝头的玩意儿。”边月淡淡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嗳?”小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都飞上枝头了还能是玩意儿?但转念一想他们将军是啥身份,说是个玩意儿,那肯定就是玩意儿。

    用罢迟来的晚膳,江姗便在边月的安排下沐浴去了,少年也想跟着进去,却被边月拦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这是何意?”美仁此时脸上全然不见在江姗面前的乖巧。

    “男女有别,主子不拘小节,你却不能一点礼节也无。”边月面上的神情淡淡,站在门前脚步却不曾挪动分毫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,终于美仁率先露出了笑容,可笑意却不达眼底,只见美仁微微勾了勾唇角回道:

    “那我等着便是。”不是奴,只有在江姗面前,他才是奴,说罢美仁便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边月轻轻蹙眉,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此时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的江姗,却是对门外的刀光剑影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待江姗就这么穿着亵衣披着外袍回到内室的时候,却被里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做什么?”江姗看向只着雪白里衣,乖巧坐在床沿的少年,一时间脑子有点发懵。

    想问边月这人怎么放进来了,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宫里,在国公府的时候,每到入夜沐浴之后边月就不进院子了。

    “奴……奴一个人睡不着。”少年一开始还是微微低着头的,可说到后面的时候,却抬起了头怯生生向江姗看来,那小眼神宛如含着水似的。

    娘的!这小美蛇是把心计都用到她身上来了?江姗狠狠的在心底骂了声娘,跟兄弟们进了那么多次勾栏院,江姗又怎会看不出少年那明晃晃的小钩子。

    但是知道是一回事,她却甘之如饴上了钩,江姗闭了闭眼睛,没想到她江某竟然也是那贪图美色之人,实在是太他娘的诱人了,某不亏!

    江姗深吸一口气,再睁眼一派淡然镇定地说道:

    “不能脱衣。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少年乖巧地应着,起身上前为江姗解下外袍,挂到屏风上后,回身问道:

    “需要熄灯吗?”

    “熄了吧!”江姗随意地应着率先上了床。

    随即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,她的床上只有一床被褥。北原严寒,虽然现在府中已经烧有地龙,床上也有汤婆子,但是一床被褥两人睡依旧可能会受冻。

    平时房中的这些东西都是边月收的,她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收在哪的,若是现在去寻边月?算了,还是先过了今夜再说吧!

    待少年端着烛台走到床边,熄了灯刚摸黑上·床,怀中便被江姗塞了个汤婆子,只闻江姗声音闷闷地说道:

    “北原夜里寒冷,你生于金国,那里四季如春,如今恐有不惯,还是抱着这个好。”

    少年却将汤婆子重新放到江姗那一侧,人也往江姗的方向贴了贴,软而乖巧地说道: